破铁头

【五伏】《被喜欢的人讨厌了》(二)

【五伏】《被喜欢的人讨厌了》(二)


“你说你失去了毕业之后的记忆,那么关于狱门疆的记忆呢?”


太过弱智问题让五条悟翻了个白眼,他习惯性地想从口袋里抓一块糖,却抓了个空。


等等,好像自己并没有习惯把糖放在裤子口袋里。


五条悟盯着自己的手,这种记忆和身体习惯的落差让他心情直接降到谷底。


夜蛾正道对于这样的五条悟见怪不怪甚至有点怀念,但因为眼罩的缘故基本上很少能看到五条悟翻白眼的高层们当即就生气起来。


“可是,为什么是记忆?我是说,这作为脱出狱门疆的交换不会太轻了吗。”另一个年轻一点的开口质疑,和服上绣着禅院的家纹,“如果不是取走家传术式,而是记忆那种不痛不痒的东西的话,你怎么会是唯一一个从狱门疆逃出来的人?”


“好问题,狱门疆就在这里,不如你来试试。”话音落下五条悟就单手提着那个人把他的脸摁在了桌子的狱门疆上。


不大的房间里响起嘹亮的惨叫声。


“我现在心情不是很好。”五条悟解释了一下。


在座所有人都开始有些怀念起那个打人之前先说这句话的五条悟。


“虽然我毫无记忆,不过狱门疆作为特级咒物会选取一个所有人都会拥有的东西作为交换条件,这没什么可奇怪的。”


“而且作为一个古已有之的东西,它对和生命等价的东西的评判标准显然不会随着认知和时代发展,那么从古恒定的,大概只有对个人拥有很高价值的记忆。——这是我目前能给出的推测,当然,也必须承认,不是每个人的记忆都有价值的。”五条悟意有所指地看着在座的笑了一下,“而且也别问我为什么是九年,不知道,不记得。”


“你们应该庆幸,损失这些记忆头疼的只有我,如果我没了战斗力,现在你们才要哭吧。”


“所以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是没有问题的。


临走的时候,五条悟看了一眼还在捂着鼻子嚎叫的人,问禅院直毘人,“因为我失去记忆的事情姑且算是保密事项所以来的基本都是各家的代表对吧,禅院家新一代里最能打的就这个吗?”


直毘人笑了,“不是。最能打的那个昨天被你打了,所以来不了。”


19岁的五条悟还不像十年后那样掩饰住自己的情绪,所以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看上去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大猫。

————

五条悟从狱门疆中被释放出来,首先花了几个小时去整理分析现在自己的咒力和术式。


只有夜蛾正道待在门口,看着学生在安静的房间里整理着陌生的自己。


伏黑是跑进来的,淋了半路的冷雨的他头发上还狼狈地滴着水,没有平时他无所谓无表情的脸,也顾不得礼仪,他甚至没注意到站在门口差点被拍脸的夜蛾,院子里还晾着一个因为他忘了付打车费而懵在原地的司机。


几乎是撞进门的他让房门发出了不小的响动,五条悟抬起头,在看清少年的瞬间动了起来。


下一秒少年被直接打翻在地上,五条用膝盖抵着他的胸口,一只手牢牢地扭着他的手腕扣住,另一只手停在了少年眼睛前方一公分的地方。


这中间的过程大概是1.2秒。


刚刚好足够他正在忙于整理情报的大脑得出眼前这个少年并非伏黑甚尔的结论。


“你是谁?”


那时他并不知道这一个动作加上这句话会成为他人生中里数一数二的黑历史。

沉着声音问出这句话之后,他有些惊讶地发现,即使手腕被扭到脱臼都只是愣住的少年,竟然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终于露出了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


“我以为你会阻止我。果然是年纪大了跟不上我的速度了吗?”


夜蛾没有因为学生挑衅一样的语气生气,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打他。”


————


五条悟觉得夜蛾这句话说得有问题,简直是在指责自己。


当任何一个人在混乱且充满警惕并且还有一点点脆弱的情况下看到了自己死敌的脸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本能反应都是防御。


然后攻击是最好的防御。


不过结论上来说,确实是打了。


虽然在真正的攻击前停住了,不过手腕应该是扭下来了,脸也被手肘怼了一下,脸肿了半边。


非常标准的殴打行为。


正常情况下家长很快就要打上门了。


然后他得知这种情况不会发生,因为他就是伏黑君的监护人——从夜蛾口中得知这件事时他自嘲地说,“还好我刚刚没把【哪个缺心眼的把伏黑甚尔的儿子招进高专了】问出来。”

一点松一口气的感觉都没有。


硝子应该已经把他治好了。至少伏黑走的时候,五条从窗户看着的,他已经可以用左手拿着伞了。


明明从背影看就像是只淋湿的小狗,他想。


——和伏黑甚尔一点都不像。


————


五条悟以为真的就像是禅院直毘人说的那样,伏黑惠已经被打怕了,不敢出现在自己面前了。但看电影到昏昏欲睡的他听到家入进来对他说,


“伏黑君来了,因为你说你想知道这九年发生的更多详细的事情,所以他来讲给你。”


五条看着门口,以为会怯怯的钻出一个海胆头,却不想黑发的少年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杯热可可放在他面前,然后在距离他半米的沙发前坐下,看不出一点害怕的样子。


他该害怕的,面对一个刚刚弄伤过他,真实地对他释放过敌意的,远比他强的人。


“我从我知道的情报讲起。”


本以为会听到两人相识相处相知的经过,但伏黑的讲述是从五条平时的生活习惯,住所位置,常去的店铺,还有战斗习惯等方面叙述,还分别整理了资料。


“你熬夜做的这个?”


“只是我知道的部分,不过五条老师你平时就很神秘,有这些情报大概就可以不被大多数人看出端倪了。”


“我们的感动初遇呢?”


“我知道你失忆了,高专的三四年级也都知道。”


“……哈?”答非所问的一句话,五条没跟上伏黑的思路。


“所以不用刻意在我们面前伪装成没失忆的样子。”伏黑语气平静,仿佛在叙述一件小事情,“我知道你不记得我。”


这句话明明只是陈述事实,但五条却感觉被刺了一下。


“那你知道我杀了伏黑甚尔吗?”他本能地反击,但坐在他对面的少年仍然无动于衷。


他说,“……我知道。”


“虽然是他先来杀我的,不过被我杀了也是事实,我虽然是你名义上的监护人可也却是杀父仇人,你不打算报仇吗?”五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虽然我不会站着不动让你杀就是了。”


伏黑摇摇头。


“因为那九年?”


伏黑没有说话。


他不想说,关于他们如何相遇,在他的教导中召唤出第一只式神,那时的五条悟就像是一个小孩子,有时两人吵架了要伏黑主动去道歉,但大多数的时候是他离开的时间太久,久到下次他出现在伏黑家的时候,两个人都忘记了上一次吵架是因为什么。他也不想说,他不知道伏黑甚尔的死亡,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以为他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逍遥地活着。


直到那一天的涩谷,他才知道他的父亲早就死了,死在出门前还在他额头上留下亲吻,此刻却已经被封印在狱门疆的恋人手里。


只要自己不说,他就不会知道。


“还是因为你知道你伤不到我?”


伏黑抬起头,眼前这个会因为他的沉默而主动挑衅的五条悟有点陌生,确实他脾气很差,但从两人相遇开始,他就没有把这种对待外人才有的糟糕面孔转向过伏黑。


伏黑站了起来。


五条悟仍然仰靠在沙发上,仰着头笑着地看他。


“我确认一件事,你的术式,包括无下限,都和被封印前的状态是一致的对么?”


“没错,既然你知道——”


拳头狠狠地砸中了五条悟的鼻子。


“?!?!”


在混乱和震惊里发动着反转术式修复着自己鼻子的五条悟听到伏黑用有些发颤的声音对他说。


“欢迎回来,五条老师。”


tbc

这是一个和喜欢的人重新谈恋爱的故事。

不可以说五条老师坏话,海胆君会很生气,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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